第38章低声说mama (第2/2页)

心，难道她疯了？

    正处于更年期的⺟亲被惹火了，她突然发作起来：“我为什么不能管你？你半夜里点灯，浪费‮家国‬的电，我咋就不能问一声？”⺟亲一急，将她南方家乡口音带了出来，于是，那番话听上去就成了“你半庒力点灯，浪费鬼家地电。”

    …雨这一时期心情本来就很不好，受到⺟亲责备，她也一改往⽇的温顺，顶了⺟亲一句：“就你觉悟⾼！”

    这句话非同小可，雨从来都是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，可现在，都快25岁的她居然以如此态度顶撞⺟亲，⺟亲大怒起来：“你，你这像一个共产党员说的话吗？”失恋的女儿就这样和更年期的⺟亲在深更半夜吵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们的吵闹声惊醒了张‮记书‬和嫰娇，张‮记书‬来到雨的卧室时，恰听到雨在顶撞⺟亲：“我像不像党员怎么了？我⼊党又不是经过你批准的。”雨的话噎得⺟亲直捂胸口，张‮记书‬听了也无法容忍，他最见不得孩子顶撞长辈。于是，他对雨吼道：“吵什么？

    半夜三更的，让邻居笑话吗？嫰雨，你咋跟mama说话的？家里人又哪里对不起你了，你非要半夜吵闹！”

    张‮记书‬此时如果站在正在争吵的⺟女角度看问题，也许他就会好言好语哄劝这对⺟女了，毕竟现在争吵的两个女人都不十分正常，一个失了恋，又恰在‮慰自‬时受到惊吓，另一个则处于更年期，张‮记书‬此时参合进来，正是火上浇油。

    果然，雨对⽗亲态度也很生硬，她说：“是我要吵的吗？是她没事进来找我别扭的！”⺟亲气急败坏嘶喊道：“我没你这样的女儿，你滚！”雨也丧失了理智：“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mama！”

    这句话惹怒了张‮记书‬，他决不会放任孩子这样顶撞家长，他不敢相信，一向善解人意，乖巧听话的嫰雨，怎么也成了泼妇，他平时就见不得彪彪楞楞的女人，眼下自己的女儿却成了这样，火冒三丈的张‮记书‬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了，他喝令雨向⺟亲道歉，正在气头上的雨不肯听爸爸的，忍无可忍的张‮记书‬猛地抬起一脚踹向女儿，将雨从床沿踹飞到床尾，雨痛苦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，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叫着：“你…不是…我爸爸…我…不认识…你呀…”

    张‮记书‬听了更加生气，抓住雨的脚踝，一把将她薅过来，抡起大巴掌，朝雨庇股上“噼哩啪啦。”一顿乱打，张‮记书‬五十四岁，当兵出⾝，年轻时在朝鲜‮场战‬与敌人⾁搏，曾用挖战壕的小铁锹砍死过三个韩国兵和一个‮国美‬佬，现在⾝体也很硬朗。

    加之每天跑步和打太极拳，因此力大无穷，下手也狠。雨哪里噤得起他的大巴掌？早被打得动弹不得了。见丈夫如此毒打女儿，原本正和女儿生气的⺟亲居然心痛了，忙喊着嫰娇一起将张‮记书‬拉开。

    雨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挨⽗亲打，⾁体上的痛苦自不必说，更痛苦的是她的心灵，她瘫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反倒是⺟亲心软了，哄着雨让她不要生气。

    张‮记书‬也冷静了下来，看着哭泣的女儿，心里也有如刀割，他心中责怪自己下手太重，一旦打坏了女儿岂不后悔一辈子？可是他的脸上却依旧冷峻。

    ⺟亲让张‮记书‬出去，她自己哄着雨，直到很久，雨才停止哭泣，低声说：“mama，我没事，你去睡吧！”⺟亲回到张‮记书‬⾝边后，还小声责怪丈夫：“你把孩子打坏了怎么办？..o